第一章原初者之讯(上)
RDSSE(Research Department for State Secret Events即国家机密事件研究部)
门前贴有“九歌临时占用”隐秘的房间内,朴素的办公桌,转椅在窗外的余晖消散前蓦然回转,椅上的白发男子与半跪在桌前的少女视野相接。
仿佛得到了男子眼神的示意,少女起身,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垂下,露出完美的容颜,双手自然向下交叉在身前,漆黑如墨的眼瞳中透露出一丝紫意。
男子整理了一下在现代明显奇异的带有金蓝的纹路的白色衣袍。
“七海大人,我还是希望你能接受这份转让。”少女开口。
“零依,你对这场战争究竟了解多少?”男子突然开口,毫无征兆。
名为零依的少女突然一愣,随即便静静思考了片刻,未过多久,便微唇轻启,吐出了几个字眼,“‘最后的战争’‘真正意义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万能之杯’以及‘几近无穷的不肯定性’。”
“很好,把‘那件东西’拿出来吧,我将传授你额外的讯息。”
少女将挂在脖颈上的绿色菱形水晶摘下,置于掌心,水晶闪耀着灵动的光辉,像是有生命在游动。“这便是原初之晶吗?”
“没错,这是原初者身份的证明,由唯一的大圣杯随机选择具有机缘与能力的七人降下,并与其建立精神链接,除非被选中者主动转让或是死亡,其他人无法使用或是通过它来获得原初者权能,同时,它也是打开大圣杯权能的钥匙碎片,七枚水晶放置一起便可合成完整的钥匙,无论是原初者,既定者,或是甄选者,最后都必须得到这七枚碎片,才能成功向圣杯许愿。”白发男子回答。
“由魔都上海举行的256名御主对最后权限展开的生存战争中存活的五人,即为‘甄选者’,他们在最后战争中拥有‘五重令咒’的权能;而由圣杯分出的分灵圣杯举行的传统七人战争,成都圣杯战争与天津圣杯战争中获胜的二人,即为‘既定者’,他们拥有由战争获胜带来的圣杯权能,尽管比不上最后这场战争的真正圣杯,但对战力也有着非常可观的加持,甚至不排除在战争中他们的英灵获得肉体,并在决战中与新召唤的英灵一同作战的可能性;而原初者,则不需要通过前面的战争获得权能,并直接拥有着向圣杯许愿的钥匙。”
“等等,这样说的话,原初者岂不是会遭受集火,并且在战力上毫无优势吗?”零依突然开口。
“从表面上看的确如此,但九歌通过特殊的方式,解析出了原初水晶自带了某种特殊的效果,而我们可以通过这个,召唤出适合的英灵。”白发男子不紧不慢地回答。
“小依,你要明白,我已经老了,这具身体只是表面的年轻,在这皮囊下的灵魂已经是三百多岁的老骨头了,这种战争,已经不适合我这种人参加,既然圣杯选中的是你,那么逃避便是错误的决定,这场战争更会是一场磨难,它将使你走向成熟,记住,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放弃原初水晶,退出战争,保全自己的生命。”
少女攥紧了自己的双手,“我明白了,七海大人,我会参加的。”
欧阳七海露出欣慰的表情,其中夹杂了一丝释然,从虚空中拿出一个长方体紫檀木盒子,“这是我送你的礼物。”
少女打开了盒子,双眼突然紧缩,她没有看见任何东西,但盒中却可见一段漆黑的剑影。
······
许久,少女离开,男子打开一个浮游在空中的小球,一段投影便置与空中,这是最近发生的特殊事件讯息,男子一眼看到一个“北海区夏风中学数学天才猝死事件”,“这种事情也需要上报吗?”男子面露不满,“哦?火化后没有骨灰,这倒是有意思,看来可能是某些丧心病狂的魔术师用空间魔术把尸体盗走了,数学天才的大脑倒的确值得研究。”男子陷入沉思,“既然是负责死者事件的黯堂发现的,便交给他们处理吧。”男子将浮游球抛在身后,他过于疲倦,需要一场休息。
·······
倦怠,难以抗拒的倦怠。像是灵魂被扭曲趋于粉碎,下一秒就将陷入永远的长眠。
是将要逝去了吧?
是将化为尘土吧?
那蔚蓝的天空与碧绿的湖泊;
天上的星群与地表的**;
盎然的绿意与灵动的兽群;
未知的未来与难忘的过去;
甚至还有思绪无法到达的星空之上与九泉之下。
安心等待吧,一切都将结束了……
可是许久,意识好像又回来了,眼前那异色的光辉,如同划过天际的流星,发出最为耀眼的星芒,我知道这并非视觉所见,这团光芒是处于意识,处于灵魂之中!
莫名的声音在耳边回荡,但自己却无法听清,但尽管听清,能听懂的境界也绝非常人可达。
不知道这道光芒存在了多久,庄重的氛围使其像是一个仪式。
疼痛,模糊,好像有什么被抹除了,那是自己的一部分记忆。
终于,随着时间流逝,我感到自己的灵魂被莫名的力量牵扯着,仿佛在虚空中潜行,良久,进入了一个实物之中,但在我灵魂进入的一瞬间,另一似为残灵的灵体,带着破损的圆形晶体一同拥入,在一瞬间我感到了身体的存在,一同归来的还有我的感官,尽管没有睁开双眼,我能感觉到,我的身前前漂浮着一个银色的菱形晶体,方才牵扯我的灵魂的,八成与其相关,就这样,时间缓缓流逝。
痛!
好痛!
难以忍受的痛!
像是一把刀刺入了太阳穴并不住搅动。
少年仍处于朦胧状态之中,他想清醒,想要睁开双眼,想要坐起,想突破类似梦境的光怪陆离的色彩,摆脱这虚空与真实之间的桎梏。
可这种半睡半醒的境界却是极难控制,使自己的意识无端飘散,却又有着思考的空隙。
终于,在不住的刺痛中,在无数次的思维挣扎下,少年摆脱了疼痛,同时睁开了沉重的眼皮,视野所见是一片灰芒,随机由淡淡的模糊转向清晰,虚伪的色彩也逐渐恢复。
“我是……我是……我是益田……不,我叫伽虚!”
伽虚坐起身,发现身下是标准的席梦思床垫,上面是自己再也熟悉不过的淡蓝色床单,此时已几乎全然被汗打湿。他将目光向前方移动,视野所及是一张透露着原木光泽的书桌,桌上无序堆放着众多稿纸,稿纸上写满了各种数字与数学符号,只是稿纸已然泛黄。
这是伽虚再也熟悉不过的场景,正是母亲留给自己的那处于城市边缘巷道中的小楼,这里即是处于二楼的自己的房间。
“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伽虚看向自己,是熟悉的黑色风衣与白底衬衫。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确认了是自己的身体,手顺着头部往下,触及脖颈,伽虚摸到一个秘银制的十字架,“奇怪,我明明记得应该有一块菱形水晶才对。”
他的目光开始搜寻,下一秒,他向床上看去,一眼看见了黑色的电视遥控器,便暂停了对菱形水晶的寻找,一把抓入手中,打开床对面墙上的液晶电视,对现在来说,确定时间是一件重要的事情,电视泛起光芒。“还好,能用,应该没有到达什么奇怪的世界。”伽虚喃喃自语,将电视调到新闻。
夏风中学数学天才伽虚猝死事件。
“有点坑啊,一打开就是自己的死讯。”伽虚思考了片刻,全然不顾电视中“这究竟是教育制度的腐败,还是学生心理素质的沦丧”,展开了自己的思考。根据电视上的时间,现在离自己的死亡已经过了三天。
“这不是真实的事件,我关于这个时间的记忆消失了,猝死的说法看似可信,可这件事绝对不是这么简单,但如果不是这样,我究竟又是如何经历这次死亡的呢?”伽虚开始在房间中踱步。
房间门旁是一扇光滑没有裂纹的穿衣镜,镜边的原木上缀有朴素却不失华丽的花纹。
伽虚无意识地向镜中看了一眼,突然汗毛直竖,无言的恐惧涌上心头。
镜中的人一头飘逸的黑发,黑色底衫外套着红色的披风,面带慈祥的微笑,可无论他是谁,这个人绝不是伽虚自己!
PS1该场圣杯战争与大家所熟知的圣杯战争有较大的不同,可以理解为中国圣杯战争,伊莲原创的因素比较大,因此不会出现冬木,迦勒底,时钟塔等因素,部分地名为自己原创用以避嫌。关于英灵的存在,极大部分为自身原创英灵。
PS2关于256人战争为何不会被人发现的原因:因为该作品中的圣杯是真正意义上的圣杯,甚至拥有了独立创造世界线的能力,因此当御主与英灵未使用出较大规模的魔力时,停留在原世界线,而当发生战斗时,圣杯会将其送至其他建筑景观皆一样,却无正常人存在的世界线。
而圣杯的许愿,如一个人想成为最强的魔术师,不会像不完整圣杯那样杀光所有魔术师,而是直接赋予该人力量、策略、甚至于智慧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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